2018年3月18日,早晨9点,在西藏日土县多玛乡乌江村的某个安居点上,一位名叫拉姆卓玛的62岁老人,起床,生火,洗脸,打酥油茶,缓缓地坐在藏式沙发上,做一盆糌粑,然后去叫醒熟睡的孙子。此时,正在巡逻的边防连张排长刚好来到她家,向她介绍了此次全国“两会”情况,着重介绍了习近平总书记再次以全票当选为国家主席和中央军委主席。她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习近平总书记是真的好,在他的领导下我们的生活是越来越好。”“今年我们的边补每人有4200元,草补每人有5500元,村里集中收购羊绒、羊毛增加收入!去年你们又从我这里购买了36000元羊肉和羊奶、牦牛奶,我的收入增加了不少,这些多亏了党的好政策,多亏了习近平总书记的特别关心。”“我又听说,国家今年又要投资修建边防公路,那简直太好了!我想在边防公路边修建一栋两层楼房,改善一下居住条件。”说完,拉姆卓玛老人带着孙子,与张排长一同走向屋外旗杆处升国旗,升完国旗后便与孙子一起准备好帐篷和日用品,赶着300只羊、12头牦牛沿着日常的巡逻路段开始她的日常巡逻之旅。
“为国守边是我们世代的职责与使命”
几十年来,她与老伴儿相濡以沫在乌江村的边境线上。本来就患有严重呼吸道疾病的老伴儿,在发着高烧的情况下,还坚持将巡逻的羊群赶到固定的沿边巡逻线上。老伴儿以为坚持一下就过去了,后来眼看撑不下去。拉姆卓玛只得把病得很虚弱的老伴儿扶上牛背,送往地区治病。眼看地区就要到了,老伴儿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把巡逻日志本、老照片交给老人,并用微弱的语气再三嘱咐,“一定要巡逻好,人在,家在,国在。”
平日里的生活虽然过得很简单、很艰辛,但是老人却从未有过搬出去的想法,“是毛主席让我们在这翻了身,公公和老伴儿都埋葬在这儿。现在我连这个家都不能看好的话,过不了我心中的坎”。于是她继续生活在朝夕相处的牧业点上,深爱这里的一草一木。她对土地的这份感情也深深打动了本可以接受更好教育、找份称心工作的孙子。他主动放弃机遇,今年光荣地加入到了乌江村民兵行列,成为驻守边境线上的一名流动哨兵。他说道,“没有边疆的稳定就没有幸福的家园,守好祖国的边疆就是最好的工作”。也因为一家三代的常年坚守,为祖国守住了150公里长的边境线、超过1300多平方公里的疆域,并带动增加1户人家迁至边境一线巡逻放牧。
“循着先辈足迹巡逻边境线 ”
拉姆卓玛老人每天巡逻5至10公里,熟悉了巡逻线上的每一座雪山,每一条河流,甚至是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木。她清楚记得她的公公在这里放牧,她的老伴在这里放牧,现在她和孙子也在这里放牧,她的世世代代都在这儿放牧,生活在这里,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不允许任何人侵占。巡逻的区域多为山地、河流、沼泽地,除了湖边沼泽区域海拔在4400米左右外,其它山地巡逻区平均海拔都超过了5000米,终年积雪。她经常去的5500米雪线附近放牧的执勤点,年平均气温零下5摄氏度,氧气含量不到平原地区的55%,冬季气温低至零下30摄氏度,常年刮着7级以上的大风。该巡逻路线经常发生雪崩、滑坡、泥石流等自然灾害,道路崎岖难行,只能靠牦牛巡逻,如果没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几乎是寸步难行。但是老人不管遇上什么极端天气,她都会照日常惯例进行巡逻,没有一天例外。有一次,她在巡逻中不小心摔倒了,但拉姆卓玛老人为了能正常巡逻也顾不了那么多,她依然杵着木棍,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路,鞋子灌了冰水,每走一步,如同灌铅般沉重,她不知踩空了多少次,踩滑了多少回,走出雪山又是冰川,由于过度劳累,致使从高山上滚了下来,她的孙子找了一天一夜,背着她行走4个多小时,被邻近边防解放军救下,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神圣国土的守护者 幸福家园的建设者”
生活艰苦,日子孤寂,但有祖国,家就有希望,山下的高原红柳长了一茬又一茬,随着国家的日益强大,牧业点上的喜事也逐渐多了起来。随着脱贫攻坚步伐加快,国家为老人增添了一定数量的牲畜,购置了部分家用设备,极大地改善了她的生活条件。借助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及乌江边境小康示范村建设的契机,通过参加村经济合作社,实现分红增收,她特意为家里购置两顶军用帐篷、便携式高原烧水炉、望远镜、手机等物品,切实改善了巡逻放牧条件。又对原漏水房屋进行了维修,在房屋外墙刷上了国旗图案,在房顶最高处悬挂五星红旗。她经常拉着自己的后辈手说“没有边疆的稳定就没有幸福的家园。那些潜入潜出人员不会冒险走边防易监控、易管理的区域,我们在这里放牧,就是为了更好地织密防范网,更好地守卫我们的家园。”她还经常对我们的基层人员说“现在过的好日子都是共产党给的,在旧西藏的农奴生活里,祖辈们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农奴翻身做主人后,分到了土地、草场,房子都是国家免费修建的,孩子能够接受免费的义务教育,我们有了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及各种社会福利保障,每年还发放各类补助。”
站在雪山上,回望乌江村,雪山下是辽阔的牧场,牧场的前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班公湖。那是拉姆卓玛一家几代人守护的土地,那里是拉姆卓玛一家几代人半个多世纪的坚守。